第030章 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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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三十章
衛子夫並沒有將勸不動卓文君這件事放在心上, 如果卓文君有意與司馬相如和好就不會至今都不回司馬府了。
再勸也是枉然。
至於陛下交代的第二件事，衛子夫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下樓。
大堂, 霍去病正纏著顧青檸問問題。
“為何大漢的麥與神女店中的麥不一樣呢？大漢的麥粗糲難以下咽, 神女店中的麥卻白皙細膩, 做出來的食物有的紮實有彈性，有的香滑細膩、鮮美可口，全然沒有麥的粗糲感。
莫非這種麥只有天上才有不成？”
霍去病眉頭皺了皺, 自從第一次在白玉京吃過包子後, 他就喜歡上了這種菜糧一體的食物, 後來又得知這種食物是用麥做出來的, 喜得他回家就讓家中的廚娘給他做。
結果廚娘說麥粗糲, 即便煮成爛爛的麥粥也難以下咽, 麥連窮苦人家都不愛吃。
他本來不信的，直到廚娘拿出一罐麥子給他看。
金黃飽滿的麥子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做出白胖包子的模樣, 由不得他不信。
難不成天上的麥格外特殊？
顧青檸老神在在道，“你們既然知道要將粟、黍、粱脫殼後再蒸熟吃；為何不知道將麥脫殼呢？”
這個問題實在太簡單了, 就連霍去病這種沒有種過地的富家子弟都知道, “因為粟、黍、粱易脫殼，麥不容易脫殼啊。”
說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瞪大眼睛：“麥也能脫殼嗎？”
顧青檸：“不然你以為黃色的麥子是怎麽變成白色的面食？”總不能發生了化學反應吧？
衛子夫來時正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一時間怔住了。
帶回宮中的吃食她吃過, 裏面就有包子, 味道確實很美味, 居然是麥子做的！！
衛子夫懷孕後衛家才開始富貴，在此之前衛家不過是平陽府的家奴而已。在沒有遇到漢武帝時, 衛子夫只是平陽侯府的歌姬。
雖不至於餓肚子，但吃得也並沒有多好，麥飯是常吃的一種糧食，那種粗糲的口感吃過一次就很難忘記，何況吃了那麽多年。
衛子夫自然是記得麥飯的味道的，正因為記得，聽到麥飯可以變成可口美食的時候才會震驚。
若是能將其推廣，麥價必定會漲。
而且，麥的產量比粟高，而且麥比粟更好養活。
衛子夫雙腿一曲跪了下來，“子夫懇請神女賜福大漢百姓，讓大漢百姓今後再無饑餓，天下不會再發生人覆相食的慘事——”請神女傳授大漢百姓如何將麥脫殼變成白面。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神女說：
“不愧是大漢有名的賢後，竟如此憐憫百姓。”
衛子夫呼吸一亂。
“既然如此，這個就給你好了。”說罷，顧青檸遞給衛子夫一個紅薯。
衛子夫：“？？？”
衛子夫一臉茫然的接過紅薯，剛要開口，就聽到：
“此物若是種得好，畝產四十石不是問題，最低也能有個十來石吧。”
紅薯盛世可是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雖然誇大了紅薯的作用，但紅薯的出現確實有效降低了災年出現饑荒的概率。
連災年都不死人，人口自然急速膨脹。
衛子夫瞪大眼睛看著手裏的紅薯，忽然覺得手裏的紅薯有千斤之重。
捧著紅薯，衛子夫虔誠一拜，“子夫代天下百姓謝過神女。”
顧青檸耳朵有些熱，“不用，你趕緊起來吧，吾不喜別人拜。”
“而且吾只給你們種子，能否種出來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一旁的霍去病眼睛都瞪圓了，那個不是他們常吃的紅薯嗎？？
因為口感甜糯，十分可口，他們一直以為那是天上的特產來著。
天上的特產也能在人間種活嗎？
**
這麽大的事，衛子夫當然不敢耽擱，她用絹絲把紅薯包好，又怕紅薯不透氣死掉，幹脆找來一個陶盆，往陶盆裏裝好土，把紅薯整個放進去。
然後叫來隨行的羽林軍副首領，將花盆交給他，並且修書一封，命他快馬加鞭送回長安給劉徹。
衛子夫叮囑道：“這是神女賜下的神種，關乎大漢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未來，將軍務必要送到陛下手中。”
她不會騎馬，馬車出行比不上快馬加鞭，只能交給隨行的侍衛送回。這個副統領是陛下親自安排的，肯定信得過。
副統領接過陶盆，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夫人放心，屬下定會馬不停蹄將其毫發無損帶回長安獻給陛下。”
種在人在，種亡人亡。不對，他亡了，種子也不能亡。
副統領翻身上馬，帶著隊伍裏身手最好的兩個羽林衛快馬趕回長安。
做好這一切，衛子夫提起的心才落回了肚子，轉頭卻發現霍去病拿著一把匕首在切紅薯。
衛子夫被嚇得差點昏過去，聲音都變了調，“去病！你在做什麽？你手裏拿的什麽？”
紅薯她剛才不是已經交給副首領帶回長安了嗎？怎麽會在去病手裏？
霍去病頭也不擡道：“是紅薯，神女給我的。我問了祂怎麽種，祂說祂也沒種過，只是偶然見別的神仙種過，說是要洗幹凈後切成塊……”
衛子夫看著被他切成大小不一的紅薯塊，頓時心如刀絞，“那也不能這麽切，切壞了就浪費了。”
“給姨母，姨母來切。”
霍去病剛想說切壞了也沒關系，神女給了他好幾個，聽到衛子夫的話，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並且遞上匕首。
衛子夫仔細觀察了一下紅薯，見其坑窪的外表似乎有根芽，心中一動，將紅薯斜切，每一塊都留有帶著芽。
……
未央宮，宣室殿
劉徹打開衛子夫讓副統領帶回的竹簡，看到上面的內容，瞳孔瞬間睜大，不敢置信地有看了一遍。
確定沒有將十石看錯後，劉徹迫切地打開用絹帛包裹的陶盆。
看到陶盆裏靜靜躺著的紅薯，劉徹：“……”
畝產四十石的神種居然是它！！！
他吃過那麽多回，居然從未想過要問這東西的來歷。
劉徹不由有些懊惱，不過旋即又釋然，這麽美味的食物誰會想到它能畝產四十石。
在他的認知裏，高產就意味著味道不怎樣，就像麥雖然比粟畝產高，但麥的口感遠不如粟，因此粟貴而麥賤，人擇粟種之。
又要美味又要高產，太苛責了。
所以他從來沒想過在客棧吃的那些食物是尋常食物，一直以為是天上獨有的食物。
單紅薯就有如此作用，其他的呢？
想到這裏，劉徹心如鼓擂，再也坐不住了，“來人，備馬，朕要出宮。”
在等備馬的時間裏劉徹也沒閑著，“速速宣大農令入宮。”
小黃門見劉徹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不敢耽擱，一路小跑出去宣旨。
大農令進宮的時候已經要站不穩了——那馬車顛簸得呦。
眼冒金星的大農令覺得自己不僅出現幻覺，還幻聽了，他居然聽到陛下說有畝產四十石的糧食。
這怎麽可能呢。
大農令使勁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希望自己清醒一點，“陛下急召老臣，可是發生了什麽事？”不會又要糧吧？
這可不行，大農令一下子清醒了：“陛下，自入夏以來還未下過雨，是大旱之兆啊。陛下先前派出四路大軍已花費不少，還有年初……
若是大旱，今歲怕是顆粒無收，百姓還等著常平倉救命呢，陛下萬萬不可再動常平倉的糧食。”
劉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目光不善地瞪了一眼大農令，咬牙切齒道：“朕何時說要動常平倉了？”
老眼昏花的老家夥，朕遲早要把你換了。
大農令：咦？不是要糧？那就好。
“那陛下急召老臣，是為何事？”
劉徹沖大農令上前，“神女賜下神種，言若種得好，可畝產四十石。”
大農令再次眼冒金星，四十石啊！！如今上等田不過畝產三石，下等田能有個一石已是了不得。
四十石相當於四十畝下等田的收成啊！！
大農令呼吸有些急促，白胖發福的臉都紅了，“此乃大漢之福，社稷之福，蒼生之福啊！”
有這份功績，將來他也能名留青史吧？
哎不對，若是種得好？若是種不好呢？
“陛下，神女可曾說過若是種不好會如何？”人間哪能和天上比啊，天上的神種在天上高產，到了人間可就未必了。
劉徹嘴角一勾，“若是種的不好，十來石也是有的。”若是只有個一兩石，他當然不會這麽高興，若是有十來石，那不就是說再努力努力，四十石也是有可能的嘛。
大農令聞言，心裏最後一點擔憂沒了，“陛下，臣願率領太倉、均輸、平準、都內、籍田五令……等屬官種此神種，必將此神種種出。”
劉徹爽快地讓宮人把陶盆交給大農令。
大農令看著就一個陶盆，一個紅薯，不可置信地擡頭，陛下，這就沒了？？
此時，馬已經備好。
劉徹拍了拍大農令的肩膀，“朕給你兩個月時間，務必種出神種，否則提頭來見。”
大農令：“？？？”
大農令都快哭了，陛下，不帶這樣的啊！
***
劉徹披星戴月趕到客棧。
被留在接待臺的熊貓面無表情道，“對不住了客官，本店已經沒有空房了。”
劉徹：“民間夫妻一同住謁舍都是同住一間房，朕和子夫住一間不行嗎？”
熊貓想了一下說，“只要206的客人同意就行。”
劉徹點了點頭，擡步就要往樓梯的方向走。
熊貓眼疾手快攔住他，“等等，你還沒辦理入住，不能上去。”
劉徹快要保持不住臉上的笑意了，但還是道：“又勞神獸為徹辦理入住。”
“沒有空房了，不能辦理入住。”
劉徹：“……朕和子夫同住。”
熊貓繼續提醒：“要206的客人同意才行。”
劉徹頷首，擡步又要走，再次被攔下。
“朕現在上去問她同不同意，若是神獸願代勞，也可。”
他和神獸較什麽勁啊，連鐵屑都吃不了的幼崽。
不過……劉徹忽然想到什麽，餘光看向蹲在桌上的熊貓，神獸的腦瓜似乎不太好使，他是不是可以套點話？
“神獸跟著神女的時日不久吧？”
熊貓擡眸，懶洋洋地看了劉徹一眼，不想搭話。
劉徹也沒生氣，繼續道：“徹的上林苑離這裏不遠，上林苑中有不少奇珍異獸，神獸若是寂寞，徹可以讓人捉幾只過來陪神獸玩。”
熊貓：“……”奇珍異獸？獅子老虎？
這不得把它家宿主嚇死。
熊貓繼續高貴冷艷，“它們也配和吾一起玩？”
等到衛子夫下來的時候，劉徹已經單方面覺得和食鐵獸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誼。
**
解決了劉徹的事後，系統回到顧青檸房中，試圖叫醒顧青檸，“宿主，宿主，我發現了一個運氣極佳的人，堪稱氣運之子。”
顧青檸被毛絨絨的爪子弄醒了，又沒完全醒，“誰啊。”
“漢武帝劉徹。”
“他運氣好不是正常的嗎？”顧青檸翻了個身繼續睡，“古代那麽多皇帝，漢武帝的運氣絕對排前三。”
系統見她沒想起來，毛爪子繼續騷擾，“宿主，你上次不是說找個運氣好的店員嗎？”
顧青檸，“我只是想找個運氣好的抽卡，要論抽卡，漢武帝不行。他雖然抽到了衛青霍去病，但也抽到了李廣利。”
話落，一人一統耳邊同時響起急切的警報聲。
顧青檸立馬從床上彈起來，“客棧被野獸襲擊了？”
系統：“不是，是災民。”
“災民？”顧青檸一楞，旋即起身快速穿好衣服，“人很多嗎？”
“有幾千人，他們想搶客棧外發光的燈，有的還想沖進客棧，被防禦系統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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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並沒有將勸不動卓文君這件事放在心上, 如果卓文君有意與司馬相如和好就不會至今都不回司馬府了。
再勸也是枉然。
至於陛下交代的第二件事，衛子夫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下樓。
大堂, 霍去病正纏著顧青檸問問題。
“為何大漢的麥與神女店中的麥不一樣呢？大漢的麥粗糲難以下咽, 神女店中的麥卻白皙細膩, 做出來的食物有的紮實有彈性，有的香滑細膩、鮮美可口，全然沒有麥的粗糲感。
莫非這種麥只有天上才有不成？”
霍去病眉頭皺了皺, 自從第一次在白玉京吃過包子後, 他就喜歡上了這種菜糧一體的食物, 後來又得知這種食物是用麥做出來的, 喜得他回家就讓家中的廚娘給他做。
結果廚娘說麥粗糲, 即便煮成爛爛的麥粥也難以下咽, 麥連窮苦人家都不愛吃。
他本來不信的，直到廚娘拿出一罐麥子給他看。
金黃飽滿的麥子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做出白胖包子的模樣, 由不得他不信。
難不成天上的麥格外特殊？
顧青檸老神在在道，“你們既然知道要將粟、黍、粱脫殼後再蒸熟吃；為何不知道將麥脫殼呢？”
這個問題實在太簡單了, 就連霍去病這種沒有種過地的富家子弟都知道, “因為粟、黍、粱易脫殼，麥不容易脫殼啊。”
說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瞪大眼睛：“麥也能脫殼嗎？”
顧青檸：“不然你以為黃色的麥子是怎麽變成白色的面食？”總不能發生了化學反應吧？
衛子夫來時正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一時間怔住了。
帶回宮中的吃食她吃過, 裏面就有包子, 味道確實很美味, 居然是麥子做的！！
衛子夫懷孕後衛家才開始富貴，在此之前衛家不過是平陽府的家奴而已。在沒有遇到漢武帝時, 衛子夫只是平陽侯府的歌姬。
雖不至於餓肚子，但吃得也並沒有多好，麥飯是常吃的一種糧食，那種粗糲的口感吃過一次就很難忘記，何況吃了那麽多年。
衛子夫自然是記得麥飯的味道的，正因為記得，聽到麥飯可以變成可口美食的時候才會震驚。
若是能將其推廣，麥價必定會漲。
而且，麥的產量比粟高，而且麥比粟更好養活。
衛子夫雙腿一曲跪了下來，“子夫懇請神女賜福大漢百姓，讓大漢百姓今後再無饑餓，天下不會再發生人覆相食的慘事——”請神女傳授大漢百姓如何將麥脫殼變成白面。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神女說：
“不愧是大漢有名的賢後，竟如此憐憫百姓。”
衛子夫呼吸一亂。
“既然如此，這個就給你好了。”說罷，顧青檸遞給衛子夫一個紅薯。
衛子夫：“？？？”
衛子夫一臉茫然的接過紅薯，剛要開口，就聽到：
“此物若是種得好，畝產四十石不是問題，最低也能有個十來石吧。”
紅薯盛世可是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雖然誇大了紅薯的作用，但紅薯的出現確實有效降低了災年出現饑荒的概率。
連災年都不死人，人口自然急速膨脹。
衛子夫瞪大眼睛看著手裏的紅薯，忽然覺得手裏的紅薯有千斤之重。
捧著紅薯，衛子夫虔誠一拜，“子夫代天下百姓謝過神女。”
顧青檸耳朵有些熱，“不用，你趕緊起來吧，吾不喜別人拜。”
“而且吾只給你們種子，能否種出來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一旁的霍去病眼睛都瞪圓了，那個不是他們常吃的紅薯嗎？？
因為口感甜糯，十分可口，他們一直以為那是天上的特產來著。
天上的特產也能在人間種活嗎？
**
這麽大的事，衛子夫當然不敢耽擱，她用絹絲把紅薯包好，又怕紅薯不透氣死掉，幹脆找來一個陶盆，往陶盆裏裝好土，把紅薯整個放進去。
然後叫來隨行的羽林軍副首領，將花盆交給他，並且修書一封，命他快馬加鞭送回長安給劉徹。
衛子夫叮囑道：“這是神女賜下的神種，關乎大漢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未來，將軍務必要送到陛下手中。”
她不會騎馬，馬車出行比不上快馬加鞭，只能交給隨行的侍衛送回。這個副統領是陛下親自安排的，肯定信得過。
副統領接過陶盆，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夫人放心，屬下定會馬不停蹄將其毫發無損帶回長安獻給陛下。”
種在人在，種亡人亡。不對，他亡了，種子也不能亡。
副統領翻身上馬，帶著隊伍裏身手最好的兩個羽林衛快馬趕回長安。
做好這一切，衛子夫提起的心才落回了肚子，轉頭卻發現霍去病拿著一把匕首在切紅薯。
衛子夫被嚇得差點昏過去，聲音都變了調，“去病！你在做什麽？你手裏拿的什麽？”
紅薯她剛才不是已經交給副首領帶回長安了嗎？怎麽會在去病手裏？
霍去病頭也不擡道：“是紅薯，神女給我的。我問了祂怎麽種，祂說祂也沒種過，只是偶然見別的神仙種過，說是要洗幹凈後切成塊……”
衛子夫看著被他切成大小不一的紅薯塊，頓時心如刀絞，“那也不能這麽切，切壞了就浪費了。”
“給姨母，姨母來切。”
霍去病剛想說切壞了也沒關系，神女給了他好幾個，聽到衛子夫的話，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並且遞上匕首。
衛子夫仔細觀察了一下紅薯，見其坑窪的外表似乎有根芽，心中一動，將紅薯斜切，每一塊都留有帶著芽。
……
未央宮，宣室殿
劉徹打開衛子夫讓副統領帶回的竹簡，看到上面的內容，瞳孔瞬間睜大，不敢置信地有看了一遍。
確定沒有將十石看錯後，劉徹迫切地打開用絹帛包裹的陶盆。
看到陶盆裏靜靜躺著的紅薯，劉徹：“……”
畝產四十石的神種居然是它！！！
他吃過那麽多回，居然從未想過要問這東西的來歷。
劉徹不由有些懊惱，不過旋即又釋然，這麽美味的食物誰會想到它能畝產四十石。
在他的認知裏，高產就意味著味道不怎樣，就像麥雖然比粟畝產高，但麥的口感遠不如粟，因此粟貴而麥賤，人擇粟種之。
又要美味又要高產，太苛責了。
所以他從來沒想過在客棧吃的那些食物是尋常食物，一直以為是天上獨有的食物。
單紅薯就有如此作用，其他的呢？
想到這裏，劉徹心如鼓擂，再也坐不住了，“來人，備馬，朕要出宮。”
在等備馬的時間裏劉徹也沒閑著，“速速宣大農令入宮。”
小黃門見劉徹一副迫不及待地樣子，不敢耽擱，一路小跑出去宣旨。
大農令進宮的時候已經要站不穩了——那馬車顛簸得呦。
眼冒金星的大農令覺得自己不僅出現幻覺，還幻聽了，他居然聽到陛下說有畝產四十石的糧食。
這怎麽可能呢。
大農令使勁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希望自己清醒一點，“陛下急召老臣，可是發生了什麽事？”不會又要糧吧？
這可不行，大農令一下子清醒了：“陛下，自入夏以來還未下過雨，是大旱之兆啊。陛下先前派出四路大軍已花費不少，還有年初……
若是大旱，今歲怕是顆粒無收，百姓還等著常平倉救命呢，陛下萬萬不可再動常平倉的糧食。”
劉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目光不善地瞪了一眼大農令，咬牙切齒道：“朕何時說要動常平倉了？”
老眼昏花的老家夥，朕遲早要把你換了。
大農令：咦？不是要糧？那就好。
“那陛下急召老臣，是為何事？”
劉徹沖大農令上前，“神女賜下神種，言若種得好，可畝產四十石。”
大農令再次眼冒金星，四十石啊！！如今上等田不過畝產三石，下等田能有個一石已是了不得。
四十石相當於四十畝下等田的收成啊！！
大農令呼吸有些急促，白胖發福的臉都紅了，“此乃大漢之福，社稷之福，蒼生之福啊！”
有這份功績，將來他也能名留青史吧？
哎不對，若是種得好？若是種不好呢？
“陛下，神女可曾說過若是種不好會如何？”人間哪能和天上比啊，天上的神種在天上高產，到了人間可就未必了。
劉徹嘴角一勾，“若是種的不好，十來石也是有的。”若是只有個一兩石，他當然不會這麽高興，若是有十來石，那不就是說再努力努力，四十石也是有可能的嘛。
大農令聞言，心裏最後一點擔憂沒了，“陛下，臣願率領太倉、均輸、平準、都內、籍田五令……等屬官種此神種，必將此神種種出。”
劉徹爽快地讓宮人把陶盆交給大農令。
大農令看著就一個陶盆，一個紅薯，不可置信地擡頭，陛下，這就沒了？？
此時，馬已經備好。
劉徹拍了拍大農令的肩膀，“朕給你兩個月時間，務必種出神種，否則提頭來見。”
大農令：“？？？”
大農令都快哭了，陛下，不帶這樣的啊！
***
劉徹披星戴月趕到客棧。
被留在接待臺的熊貓面無表情道，“對不住了客官，本店已經沒有空房了。”
劉徹：“民間夫妻一同住謁舍都是同住一間房，朕和子夫住一間不行嗎？”
熊貓想了一下說，“只要206的客人同意就行。”
劉徹點了點頭，擡步就要往樓梯的方向走。
熊貓眼疾手快攔住他，“等等，你還沒辦理入住，不能上去。”
劉徹快要保持不住臉上的笑意了，但還是道：“又勞神獸為徹辦理入住。”
“沒有空房了，不能辦理入住。”
劉徹：“……朕和子夫同住。”
熊貓繼續提醒：“要206的客人同意才行。”
劉徹頷首，擡步又要走，再次被攔下。
“朕現在上去問她同不同意，若是神獸願代勞，也可。”
他和神獸較什麽勁啊，連鐵屑都吃不了的幼崽。
不過……劉徹忽然想到什麽，餘光看向蹲在桌上的熊貓，神獸的腦瓜似乎不太好使，他是不是可以套點話？
“神獸跟著神女的時日不久吧？”
熊貓擡眸，懶洋洋地看了劉徹一眼，不想搭話。
劉徹也沒生氣，繼續道：“徹的上林苑離這裏不遠，上林苑中有不少奇珍異獸，神獸若是寂寞，徹可以讓人捉幾只過來陪神獸玩。”
熊貓：“……”奇珍異獸？獅子老虎？
這不得把它家宿主嚇死。
熊貓繼續高貴冷艷，“它們也配和吾一起玩？”
等到衛子夫下來的時候，劉徹已經單方面覺得和食鐵獸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誼。
**
解決了劉徹的事後，系統回到顧青檸房中，試圖叫醒顧青檸，“宿主，宿主，我發現了一個運氣極佳的人，堪稱氣運之子。”
顧青檸被毛絨絨的爪子弄醒了，又沒完全醒，“誰啊。”
“漢武帝劉徹。”
“他運氣好不是正常的嗎？”顧青檸翻了個身繼續睡，“古代那麽多皇帝，漢武帝的運氣絕對排前三。”
系統見她沒想起來，毛爪子繼續騷擾，“宿主，你上次不是說找個運氣好的店員嗎？”
顧青檸，“我只是想找個運氣好的抽卡，要論抽卡，漢武帝不行。他雖然抽到了衛青霍去病，但也抽到了李廣利。”
話落，一人一統耳邊同時響起急切的警報聲。
顧青檸立馬從床上彈起來，“客棧被野獸襲擊了？”
系統：“不是，是災民。”
“災民？”顧青檸一楞，旋即起身快速穿好衣服，“人很多嗎？”
“有幾千人，他們想搶客棧外發光的燈，有的還想沖進客棧，被防禦系統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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